【限制】借用TB世界觀的奇怪文章,坑
【限制】借用TB世界觀的奇怪文章,坑
- Spoiler(用来隐藏帖子的内容):
- 不好意思,借用了TB的很多設定和世界觀~
嚴格來講是無CP
如果我說這文最初的靈感來自《他和他》那首歌,有人信麼……?
蜷縮在房屋角落的淡黑色人影沒能逃過剛從充滿陽光的庭院走入漆黑回廊的伯爵的雙眸,眼睫輕眨,深紫色的瞳孔變得細小,他微彎了嘴角,似笑非笑的說道。
“你是我買下這幢建築物的附屬品嗎?”
極具磁性的低沉聲音讓人影受到驚嚇,仿佛是才發覺有人走入,蹲坐在地上將頭部埋入雙腿中的人略微動了動,他將手掌放到地上,似乎想撐起身體。然而大概是過於虛弱,他沒能站起來,手臂的動作碰到了一旁的落地窗簾,細碎的陽光從密實的簾幕中星星點點的撒進暗黑色的房間,照映出他一頭漂亮的銀色長髮。
“長生種……嗎?”伯爵的唇邊蕩出玩味的笑容。在陽光撒落的瞬間,他清晰的看到了人影唇角尖利的犬齒和明顯是長時間沒能進食而變得異常蒼白的皮膚。
顫抖的唇齒間摩擦出聽不清的破碎語句,伯爵邁著優雅從容的步伐走到他身前。捏起因飢餓而變得尖瘦的下巴,他仔細的盯著那憔悴的容顏來回掃視。
蓬鬆淩亂的銀色長髮遮住大半臉頰,微睜開的眼眸透出少見的淺灰光澤,雖然蒼白但細膩柔軟的皮膚仍擁有良好的彈性。靠近看,即使蹲坐在地伯爵也能察覺到人影的身形大概十分高挑,蜷曲的雙腿纖長的幾乎不合比例,也許站起身會比自己還要高……
“渴嗎……?”說著顯而易見的事實,伯爵用食指掃過對方乾裂起皮的雙唇,意外的柔軟觸感讓他忍不住微微加重力道。
點點頭,相比起活人對方似乎更像個聽話的人偶。大概是由於飢渴的時間過於長久而喪失了部份自我意識吧……只沉迷于對“生命之水”——血液製劑的渴望而完全忘記了其他事物,這也是長生種唯一並且致命的弱點。
“那麼……”拿出隨身攜帶的粉末狀的血液製劑,伯爵將它遞到人偶眼前,“跟我走的話,這個,就是你的……”
嘴角的裂痕愈發明顯,深紫的眼眸中映出的是即將到手的可愛玩具,用誘惑、欺騙的手段而得到的玩具啊,會很有意思的。
然而對方沒有想像中那麼迫不及待,僅僅是慢慢伸出無力的、滿是刀口傷痕的手臂,并在接觸到血液製劑的前一刻就顫巍巍的跌落下去。
已經虛弱到連放在面前的食物都拿不到的地步了……?伯爵有些訝異,不過隨即釋然。如果不是這種接近極致的疲憊,估計對方早就襲擊街道上的短生種充飢,而不是蹲在這廢棄許久的建築物中等死。手臂上的傷痕大概就是在意識不受控制,做出那種荒唐行為的時候所遭受的懲罰吧。
不過,伯爵並不覺得襲擊短生種有什麽不好,應該說,他是把他們看做賤民,或者是食物鏈的一部份的。既然他們要將自己這樣的長生種稱為“吸血鬼”,那麼真的去吸取他們的血液好像也沒什麼不可以。只不過是隨了他們的意罷了。
但伯爵並不能如此做,至少在現在的王朝的統治下,他不可以。
比起將短生種當做食物,伯爵覺得現今陛下的想法才更為荒唐。短生種和長生種,從來都不是一個種族。平等相處,更是妄想。
有這種荒唐想法的皇帝來統治,國家遲早都要毀滅的,他是如此認為。
“渴……”宛如絲綢般光滑美妙的聲音從身下傳來,伯爵看到他的玩具盯著自己手中的紅色粉末努力的張口說道。
感到極度的飢渴,卻拿不到近在手邊的食物,伯爵的眼神里除了玩味還顯出一絲可憐。他很少見到長生種如此狼狽的樣子。他認為所有的長生種都應該是優雅高貴,甚至是自負而傲慢的。
但,將這種高貴打碎并踩在腳下蹂躪的感覺,也讓他生出莫名的興奮。
“做我的奴隸,就一直提供你生命之水。”豢養長生種,這件幾乎不可能的事讓他充滿了挑戰的慾望。眼前這隻銀髮的玩具有一張出乎意料的好看的面孔,這樣的直接凝視讓他有些沉迷。
玩具似乎並沒有聽懂他的話,他只是執著的持續盯著血液製劑發出如夢囈般的聲音。伯爵意識到對方因為自己的挑逗行為已徹底喪失自我,無法交談。他笑了笑,轉頭向一直站在門口的侍衛招了招手。
侍衛畢恭畢敬的走近伯爵,十分了然的拿出一隻玻璃杯和一瓶水。
將裝有血液製劑的袋子打開并倒進杯子里,又放了兩大塊黑色固體物進去。伯爵擰開瓶蓋用水將混合物衝開。立刻,香甜的血腥味飄滿房間,人偶難以抑制的發出嗚嗚的聲音。
“呵呵。”好心似的,端著玻璃杯的伯爵蹲下身,他將杯子慢慢靠近對方的口鼻,卻在接近的一刹那被奪走。近乎貪婪的吞咽聲讓他滿意的笑出聲來。
“慢點兒,還有很多……”因為動作不穩腥紅色的液體潑灑了許多出來,他看著人偶不停的舔食杯子邊緣即將滴落的液體,大口的吞食,而忽然間心情暢快的有如已擁有了屬於自己的王國。
這就是施捨,和掌握別人命運的感覺嗎?如果自己是國王的話,就可以如此肆意揮霍手中的權利了吧?讓長生種可以隨意的吸食短生種的血液,讓彼此的等級有著鮮明的區分。顛覆世界,顛覆那無聊的對弱者的悲憫。
真美好。
他微眯著眼睛,看著眼前因飢渴緩解而漸漸恢復神智,甚至是原本髪色的青年玩偶。他看著他清醒而又很快開始暈眩的眼神,嘴角的微笑一直都未消失。
“你……”又是那光滑美麗的音色,伯爵聽著那美妙如器樂的聲音只來得及吐出短短的音節就又沉默下去,不由得笑著向他解釋道。
“混有高純度鴉片的生命之水,味道很好吧……”
長生種在吸食生命之水之時常常喜歡摻有低濃度或少量的鴉片,鴉片對他們的身體而言既不會上癮也不會造成任何傷害,有如短生種飲酒一般,只會產生一種微醺的感覺。只是伯爵剛剛在杯中放入的鴉片不僅量大而且純度很高,對極度虛弱的青年而言會造成輕微的身體負擔,就是暫時的全身無力或者昏睡。
顯然青年是後一種狀況。他沒有聽到伯爵的解釋就陷入了昏睡。漸漸變為淺灰色的長髮和開始癒合的傷口都讓伯爵愉悅的心情慢慢高漲。他滿意的看著青年的睡顏在細微光線的照射下顯出柔和的輪廓和顏色。
真是美麗的玩具,伯爵示意手下將柔軟纖長的青年抱起。如果不能馴服的話,就這樣作為標本應該也非常漂亮的吧。
睜開眼睛的時候青年第一次有點兒懊悔,也許不應該學那人徹底的戒掉鴉片,不然也不會在一次性射入大量高純度鴉片的時候就不受控制的失去知覺,以至於陷入這種……環顧房屋內滿布的銀色金屬製品,青年不由得露出微微的苦笑。
……過於嚴密的防範措施之中……
如果說長生種被短生種成為“吸血鬼”的理由,除了他們以血液為食以外,就是如傳說中那樣對銀器有著不同尋常的恐懼。這也是一直以來長生種未能徹底控制短生種的原因。即使身體條件方面有著諸多顯而易見的優勢,但這唯一的缺憾卻使得他們在面對短生種時常常有著小小的拘束。
在青年所處在的房間中到處都是這種對長生種而言的“小小的拘束”,這個房間里的一切物品,床具,桌椅,華麗的餐具和燈飾,甚至牆壁與地板,都散發出銀光閃閃的美麗色澤。雖然只要不與體內血液相接觸,銀器對長生種不會造成傷害,但也不會有任何人願意睜眼醒來後看到滿屋都是這種讓他厭惡的,帶著絲絲寒冷氣息的銀色光芒。
對銀器的與生俱來的厭惡感,不會因為它暫時沒有對自己造成傷害而有絲毫減少。青年只能儘量撫平自己緊皺的眉頭,適應這讓他非常不舒服的耀眼光澤。
“哦,已然醒了啊。”模糊記憶中的低沉聲音從緊閉的門口傳來,青年抬頭,望著紫髪伯爵的眼眸中沒有絲毫感情波動。
“不感謝你的救命恩人么。”依然是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伯爵的面容俊美中帶著一絲由心底透出的愉悅心情。
“……如果沒有那份鴉片的話,學者會感謝你的。”青年看著伯爵手中盛滿紅色液體的玻璃杯,一語雙關的說道。
只聞味道,他已品出那強烈的鴉片氣息甚至比之前自己喝過的那一杯更為濃純。這恐怕是價格非常昂貴的變種鴉片。這個人,從哪裡弄到的這種接近違禁品的東西?無論多濃的鴉片都不會給長生種帶來傷害,但對短生種並非如此。買賣如此濃度的鴉片在保護短生種的帝國基本視為違法行為。哪怕對方有貴族身份……
“被豢養的寵物應該感謝主人的施捨,而不是指指點點。”微撇嘴角,這有點兒反抗語調的說話方式讓他很是興奮。他並不喜歡乖乖聽話的寵物,要有挑戰性才能挑起他的慾望。不然,他也不會有著近乎妄想的,豢養長生種的想法。
青年略為楞了一下才聽懂對方的意思,原來自己竟被對方看作寵物了么……?真是……
在他不知道如何接下去的時候,對方將玻璃杯遞到他眼前。與之前十分相似的動作,這次惹來了青年的反感。
如果對方真把他看做寵物的話,這樣的動作和餵食毫無區別。他沒有接過,反而是抬起頭看著對方深紫色的瞳孔。
“抱歉,學者無意做你的寵物。”
即使是表示拒絕的時候,寵物的聲音依然溫柔的讓他充滿食慾。
“不喜歡做寵物的話,就做標本好了。”像是顯示自己的大度一般,將玻璃杯放到一旁的伯爵,笑容里充滿了仁慈的優越感。
青年再次愣住,他無法理解眼前人的想法。將同為長生種的自己當做寵物或標本,這絕不是青年能夠想到的。
像是等待答案一般,伯爵催促道,“怎樣,選擇哪個?”
“……我拒絕!”青年一字一頓的說道,認真而嚴肅的表情讓對方竟忍不住的笑出聲。
“真是天真啊……”就在低沉語音發出的同一時刻,利刃穿過肉體的聲音和短促的呼痛聲接連而至。不知從哪兒拿出的銀質短刀貫穿了青年的手掌,伯爵將沒能及時反應的青年釘到了床上。
雖然在伯爵動作的一瞬青年已有發覺,但尚未完全恢復的身體狀況以及高純度鴉片的殘留使得他的沒能恢復同樣快速的動作。剛剛抬起手臂卻已被大力的撲到床上,劇烈的疼痛從左掌傳來,痛苦的讓他險些昏厥過去。
“怎麼樣……銀離子吞噬體體內溶血性桿菌的感覺如何……?”壓抑著青年想要爬起的動作,伯爵趴在他身上探到他的耳邊輕聲說道。
與真正的人類,也就是短生種不同,長生種體內具有吞噬紅細胞的溶血性桿菌,正是這些溶血性桿菌讓他們具有如同吸血鬼一般超越短生種的巨大威力,也是這些溶血性桿菌使得他們懼怕銀器。因為銀離子會抑制溶血性桿菌的活動,讓他們的傷口永遠無法復原,如同中毒一般,不停流血。
“就這樣一直不管你的話……會死的啊……”仿佛無意中的動作伯爵轉動刀柄,大量的血水不斷湧出,傷口卻沒有像一般受傷時那樣快速恢復原狀,受到銀離子的影響青年體內的溶血性桿菌無法運作,並且由於血流的循環作用,很快青年體內都會充滿銀離子,不僅傷口無法恢復,甚至身為長生種的種種特殊能力都會消失而暫時變為短生種,直到體內銀離子完全消失,或者死亡。
“喝掉我帶來的食物,做我的寵物。”又是充滿誘惑和欺騙的語氣,伯爵覺得自己在面對眼前這個青年的時候好像有著超乎尋常的耐心和善良。然而疼痛到面容都輕微扭曲的青年卻固執的搖頭,他忍受著細胞被吞噬似的痛楚,強撐著最後的意識拒絕伯爵的“好意”。
“真固執……”無論怎樣他好像都沒辦法對青年生氣,伯爵感歎于自己的溫柔,他一口飲盡杯中腥甜的液體,隨後口對口的喂到青年口中。僅僅是抵抗手上的疼痛青年幾乎已耗去全部力氣,他無法抗拒伯爵的動作,那些香甜而具有極強***劑作用的液體順著喉嚨進入身體,漸漸激起自身對血液的需求。
原本沒有完全恢復的身體對血液就有極大的需求,再加上傷口處不斷流逝消耗,青年在被迫接受第一滴血液製劑的時候就趨於本能的不斷持續渴求,直到伯爵口中的液體都被他吞噬殆盡,他依然下意識的伸出舌尖舔舐。
不夠……遠遠不夠……
體內細胞的叫囂聲似乎傳到了伯爵耳中,他看著再次陷入飢渴狀態而眼神迷茫的青年,露出了初見時的玩味笑容。
“還是這個樣子的你比較可愛……”避開對方的索求,伯爵起身拔出插在他手上的短刀,劇烈的疼痛讓青年瞬間蜷縮起身體,卻沒有發出任何求饒的聲音。
被麻醉的身體與神智似乎還殘留有主人的意志,這樣的遊戲讓伯爵覺得更加充滿趣味。已然不需要用銀離子再破壞對方的身體機能,將短刀隨便扔到鑲慢銀箔的地面,伯爵抓起青年的脖頸,讓他直視自己。
這張東方人的面孔讓他審視了無數遍卻每一遍都能發覺不同的魅力,哪怕是現在鮮血滿布的嘴角,淡青色的眼眶,或者又開始漸漸褪卻為銀白的眉目髮梢,都能激起他體內淩駕、統禦、甚至凌虐的慾望。
“總有一種錯覺……”他扯開了青年的衣領,一件件扒掉對方的衣服。
“你就像是某個地方的王……”軟弱無力的身體幾乎沒有任何抵抗的光裸的呈現於他的面前。
“想要征服你……是一件趨於本能的事情……”他撫摸著身下人的肌膚,長生種特有的蒼白沒能掩蓋原有的,微微滲出淺粉的溫柔色澤。
“似乎只要你能真正臣服,我就能夠得到想要的權利……”
夢寐以求的帝王的寶座,與身下人迷蒙卻依然不屈的意識糾纏在一起。低語的伯爵忍不住抓緊這仿佛隨時都能從手邊溜走的夢境,竭盡全力,一次次感受,自己對他的絕對佔有,和絕對統禦!
“你爲什麽會有這麼多銀器?”青年問伯爵。
“因為長生種害怕銀器。”
“……你不怕嗎?”
“怎麼可能,我也是長生種。”
同樣身為長生種,將自己困在這滿是長生種厭惡的銀器的房間內,還時常過來“探望”。對於伯爵的怪異思維,青年早已放棄理解。
“那爲什麽要收集銀器?”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撩起垂在青年耳畔的一縷銀灰長髮,伯爵咬住了他的脖子。
“不過,你適應的還真是快啊……”從第一次的徹底抗拒,到第二次毫不猶豫的全盤接受,伯爵身下的青年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適應著周圍的一切。無論是滿屋刺目的銀色光芒,又或者伯爵貪得無厭的嗜虐的凌辱,他全部都不再反抗。
“因為……沒能力反抗……嗯……”鴉片的藥效在慢慢發作,青年的力氣開始流失。
將血液製劑和高純度鴉片按照最完美的比例調配是伯爵最為在意也最為得意的事情之一,每次端給青年喝下去的,都是既能保證他生命持續,而又讓他沒有辦法反抗自己的,黃金比例的生命之水。
有時,他甚至會給在飢渴狀態的青年注射含有微量銀離子溶液的淡鹽水,那種極端狀態既瘋狂又貪婪的樣子,讓他常常興奮的無法放開青年。不過,即使非常喜歡,他還是很少使用這種方法。因為某次,青年竟咬破了自己的喉嚨想要吸血。長生種對長生種是不會有吸血慾望的,他想那次大概是青年被自己折磨的徹底陷入癲狂狀態,才會分辨不出眼前是什麽人。他所害怕的並不是青年無意識的啃咬,而是這屋子里到處都有的銀器,如果讓銀離子不小心進入到身體里,就不是抵抗一個飢渴的青年那麼容易的事了。
“你是不是……啊……想要反叛……嗯……”身體的所有感官都被對方所引導,青年用盡全力控制自己的思維不要過早墮入黑暗。
“居然有力氣問出這麼無禮的問題,看來我還要再努力……”
“啊……!”
青年的手指狠狠抓住了床單,他以無人能比的耐力斷續的與伯爵對話,似乎這對話遠比屈辱的現狀更值得他關心。
“聚集……銀器……和……高純度的……毒品……除了……反叛……學者……想不出還能……嗚啊……”
真是不能輕看的寵物啊。
難得的放開了喘息不止的青年,伯爵好整以暇的坐在他身邊,似乎想和他好好談談。
“你是那女人派來的奸細嗎?”說著連自己都不相信的猜測,伯爵並不奢望青年給他肯定的答覆。
伯爵口中的“那女人”正是當今帝國的主人,女帝陛下。主張長生種與短生種的和平相處,限制貴族長生種的特權,限制銀器和高純度毒品的買賣,以及他本身為女性這一點,都讓伯爵感到非常的不舒服。
不只伯爵,同樣還有少數長生種的公爵和侯爵同樣對此不滿。只是伯爵,大概是唯一一個想要將這種不滿與反抗化為實際的人。
他期待那份權利的時間,大概比女帝年齡的三倍還要久……
搖搖頭,青年儘量調整好自己的呼吸。
“學者……只是猜測……”
身為伯爵,卻有可以將整個房間都裝飾為銀色的大量銀器,甚至,這還僅僅只是全部銀器的百分之一。銀在帝國不能算作普通,如此大量的銀器囤積在私人手中,其用意很難不被惡意猜測。而伴隨大量銀器的,還有雖不致命,卻可讓長生種失去知覺的高純度鴉片。
伯爵調配生命之水的精純手法,大概是處於某種目的培養而成,青年認為自己,不過是他的試驗品罷了。
“你會去告密嗎?”緋紅的臉色配合仍然急促的喘息,伯爵凝視寵物的眼神除了冷酷還有貪婪。
青年繼續搖頭。
伯爵忽然想起,到現在自己都不知道他的來歷如何。如同一張白紙,又像是從天而降。
“相比告密,學者更希望你能停止行動……”
“你不可能贏過女帝,哪怕他身邊沒有人保護也不可能……”
“你的願望會讓無數無辜的生命成為你的陪葬品,無論長生種或短生種,牽扯到這件事件當中的,會是很多一無所知的民眾。”
“學者不想看到那麼多人死去,包括你……”
伯爵沒有打斷青年的妄語,他聆聽詩歌似的用帶有幾分迷戀的神情享受青年如醇酒般甘甜的嗓音。他發現無論何時青年的聲音都是那般輕緩溫柔,像是精心炮製的頂級毒品,在微醺的狀態中讓人忘卻一切煩惱,于無限美好中映透著望不到邊的虛幻。
“你天真的過頭了。”
在聽完青年從未有過的,略微長些的敘述后,伯爵用冰裂似的聲音穿透一時的美好,初次在青年面前露出有些猙獰的面容。
也許從一開始就不想對青年做隱瞞,也許從一開始便不會認為眼前人對自己有任何的阻礙。伯爵從沒想到這個性命與尊嚴同時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人,會造成阻礙,並且是在自己最為注重的事情上,提出了反對的意見。
他不需要別人的意見,甚至指點也不需要。他想要的是至高無上絕對的權利,他需要的是所有人無條件的屈從與臣服。除此以外,他什麽也不需要,也不在意。
“玩具,就要做好玩具的本職工作。你今天的話,太多了。”
一把掐住青年佈滿淤青痕跡的脖頸,伯爵微微用力。嘴角勾勒出新月的弧度,他又恢復了之前最常見的,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不介意有多少人要為那女人陪葬。”他輕輕的,緩緩的,一點點加重手中的力道,滿意的聽著青年漸漸局促起來的呼吸聲。
“長生種,或短生種,對我而言的區別,只是僕人,或者牲畜的差異而已。我不會在意他們究竟怎樣。”
“我在意的只是,那個女人必須死,而我,一定是最後的勝利者,你懂嗎……?!”
他就這樣拽著青年的脖子將他按倒在床上,不知何時再次從他手中出現的銀質短刀毫不猶豫的貫穿了青年的肩胛骨。只是由於喉嚨被鎖住,青年甚至連慘叫聲的發不出,只有強烈扭曲的表情說明他此時的痛苦。
“不要像個短生種的神父一樣憐憫那些無聊的生物,這個世界只有強者才有說話的權利。”
他鬆開卡住青年的那隻手,隨即又開始繼續最初的,他每次來都會做的事情。他滿是興味的享受著青年僵直抽搐的身體,以肢體動作告訴他地位、等級的分差。
寵物始終只是寵物,不能置喙主人的決策與行為,如果硬要反抗的話,那麼他有權利也有義務教會他最基本的規範。至少,也要讓他的身體牢牢記住那痛苦不堪的感覺。
從那次之後,伯爵出現的次數開始一次比一次減少,青年的身體也一天比一天衰弱。因為在伯爵不出現的時候,青年得不到任何生命之水的補給。而那日體內攝入的大量銀離子嚴重破壞了他身體機能。所以,當伯爵手持一杯紅酒般的液體走入房間的時候,青年只微微睜開了眼睛,並沒有從床上坐起身來。
“這是純粹的血液製劑,我沒有放任何的鴉片。”像是炫耀自己法外開恩的憐憫,伯爵的語氣像極了了慈善家的口吻。他看著青年頹廢、蒼白的樣子,十分惋惜似的歎了口氣。
“是不是連飲下生命之水的力氣都沒有了?用不用我喂你?”與初次相見時有些類似的情況讓伯爵懷念起那時青年無意識的激動與貪婪。他將杯子拿的更加靠近青年的口鼻,希望用那腥甜的味道刺激起他的慾望。
然而讓他略微訝異的是,青年毫無反應。他仍用那淺灰色的眸子默默望著他。那眼神中蘊含的極淡的悲哀與壓抑,讓他一時無法理解。
“你很快就要動手了吧?明天,或者後天……?”
微笑的表情迅速抹平,伯爵的面容瞬間變得有些僵硬和冷酷。
“你對這件事執著過頭……”
“不能停手嗎?”青年打斷了他的話。
對伯爵來說可以算是相當無理的舉動讓他紫水晶般璀璨的雙眸瞬間染上黑暗的顏色,沒有拿出慣用的銀質短刃,伯爵用尖利的手掌直接刺穿青年的腹部。
似乎連呼痛的聲音都沒聽到,短暫的抽搐過後,青年極緩慢的伸展開了身體,身下鮮紅的血液漫布整張雪白色的床單,有些,甚至透過床單滴落至地面。
“這個遊戲我玩夠了。”伯爵低下冷若冰霜的面容對著宛若屍體般的青年說道,“不聽話的玩具我不需要。”
“長生種,或者短生種,過了明天我要多少就有多少。”
“你這不懂珍惜的囚犯趁現在死去也算不錯。”
拔出沾滿鮮血的手掌,好奇似的伸到嘴巴下面輕輕舔舐,卻很快皺眉吐掉。
“真噁心。”果然,同類的血液是最難喝的,尤其是瀕死的同類。
扯過一旁的桌布,不理睬銀質的燭臺和工藝品叮噹落地,伯爵自顧的擦去手上青年的血液,沒有再回頭看看已毫無生氣的青年,他轉身向門口走去。
然後就在打開房門的一瞬停住身形。
長生種特有的第六感讓他刹那間反轉身體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從門口迅速沖回床邊。他來不及驚訝剛剛比玫瑰更紅豔的床單如何恢復的比他的膚色更潔白,他無法忘懷的青年歎息般的聲音已從門口傳來。
“學者並不想以這樣的面容面對你……”
白飛凡- 神秘採花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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